顾念归途.

君既至,望莫归。

【斯泯】海上太阳落下以前(2)

❗️伪骨科,年上,很凰,背德,虐,he❗️

  

  

两个人自那顿饭之后,关系真的飞快好了起来,徐老爷子不用担心徐斯一个人太无聊,因为张泯话多,总是绕在徐斯身边叽叽喳喳,而徐斯从上海来,学习成绩又好,张泯妈让自己的儿子跟这位哥哥好好学一学。


徐斯读初一,就在张泯的小学边上,张泯放学早,但会留在学校里等徐斯放学了再一起回家。他留在学校里也不安分,他妈让他报了课后的兴趣班,但是他对黑白色棋子没兴趣。管这个年纪的小屁孩真的很烦,所以只要张泯不捣乱的话,老师也愿意让他趴在窗户边看学校操场旁的篮球队训练。


张泯也很想去学篮球,他觉得这很拉风。但是因为有了徐斯的存在,他突然多了一个哥哥罩着自己,张泯在学校里也威风起来。但徐斯不喜欢这样,他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,看着跑进学校在门口等他的弟弟,说,你去惹事我可不会帮你。张泯靠在门边上吐吐舌头,说他才不信。


他班上的女生被隔壁班练田径的男生拽了辫子,张泯放学了从后门跑出去找他们理论,他一个人寡不敌众还要上去打人。徐斯的书包已经整理好了,但还没在门口见到他的跟屁虫。这让他有些莫名的揣揣不安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拽着书包带子就冲了出去,差点把正在值日的班长给撞倒。


张泯真的去惹事了,而且还不带自己就去惹事了。徐斯说不帮他也是因为自己真的不会打架,他在上海的时候下了课就是去上别的课,和同学唯一能比比的就是谁的翻卷子声大。


但是徐斯到底是年纪最大的那个,穿着初中校服又比他们高上一个头,挑事的也都是欺软怕硬的,没想到张泯真的有个哥哥,于是徐斯气势汹汹地要上去揍人的时候,那伙人就撒腿跑了,徐斯的气没处撒,但是弟弟还捂着脸在篮球架下面哭。


先放他们一马,徐斯松开了拳头,跑到张泯身边,握着张泯的手腕,让他把脸抬起来给他看看。


“好了好了,我来了,别哭了啊……”


徐斯轻声哄他,张泯只觉得脸上有点疼,心里也很怕,他真的怕自己破相了。原本长辈都说他长得好看,俊俏又清秀,靠一张脸有时候还能蒙混过关,现在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呀。


徐斯看了看他的伤口,稍微放了放心,只是破了点皮,他轻轻碰了一下,张泯就“嘶嘶”得抽气,徐斯冷下脸来,没处撒的脾气全冲着张泯:“不是让你不要打架了吗?”


张泯觉得自己的嘴角也有点疼,歪着嘴带着哭腔说:“但是他们欺负高妍……”


徐斯怕他的牙被打出了什么毛病,让张泯张开嘴巴给他好好检查下,张泯乖乖照做了,但不知道舌头怎么摆,就卷起来翘着,红红的舌头有点捣乱,徐斯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晃晃看了好几眼,确定没事才从书包里拿出纸巾,小心地替他擦眼泪。


高妍是谁,他不认识。他说:“那关你什么事情,别人欺负高妍,就应该她自己打回去。”


张泯觉得他哥也有犯傻的时候,他慢慢平复下来,乖乖地坐在地上,说:“但是她是女孩呀,我得保护她。”


“保护保护,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好。”


张泯被徐斯骂了,心虚,拿手指头绕着脖子上的红领巾,说,“但是……我知道哥哥你会来的。”


“我再晚来一步,你的牙齿都要被打掉了。”


张泯这个时候才抖了一下,又低声重复了一遍:“才不会呢。”


徐斯陪他坐在一边,问他:“这下怎么办?”脸上挂了伤,他妈看到了一定又要说他了。张泯也很怕,想了半晌才轻轻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要不别回家了吧。”


“尽出馊主意。”徐斯撑着下巴也在想办法,不回家也只能逃得了一时,太晚不回家他爸妈肯定要担心的,徐斯觉得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方式,拉着张泯的手就要回家,张泯这个时候却耍赖不肯起来,说妈妈一定会生气的。


徐斯点点头,说没关系啊,我会陪着你的。张泯这个时候却不相信,还犹豫着不肯起来。


“你不相信我吗?”


徐斯这么问,张泯眼眶红红的,最后还是站了起来,但一路上都是由徐斯半拉半拽着走。


到了家,他妈的确很生气,但是张泯这个时候躲在徐斯后面,无论他妈说什么,张泯都把脸掩在徐斯身后,张泯可以骂,但是总不能说徐斯吧,现在这俩小子混成了一体的,徐斯在大人面前护着张泯,甚至搬来了救兵。


老爷子以前当过兵,理解张泯为什么动手,告诉小孩不能莽撞,如果徐斯没赶过去那这事就闹大了。最后还是由家长带着去医院上了药,张泯很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,徐斯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可乐,在父母去收费窗口交钱的时候,给张泯喝了一口,让他忍一忍。


气泡在他舌尖破开,张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晃了晃腿,喜滋滋地咂咂嘴,说哥哥真好。徐斯不让他多喝,自己拿着易拉罐,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张泯的发顶,说:“以后不许这样了。”


张泯点点头,说我知道啦。


为了防止那群人再来找麻烦,徐斯不让张泯放学来找他,让他直接跟着父母回家,张泯不乐意,撇着嘴说他不好,可徐斯这个时候就不吃他这一套。


但是大约过了一周多,徐斯说,如果张泯愿意的话,他可以过去接他,张泯开心得很,徐斯来接他的话,他又可以在吃晚饭前吃点别的零食了。


张泯还是和平时一样,趴着窗户边上看操场上的训练,只不过他总觉得场上的田径队里少了几个人,他挠了挠后脑,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,现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,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人,他伸出手指开始数。


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


徐斯却突然出现在窗前,朝他挥了挥手。


张泯一下子忘了这件事情,兴奋地跑出教室和徐斯一起回家,两人经过操场的时候,张泯还是紧张地抓了下哥哥的胳膊,和他说,总觉得田径队少了几个人。


徐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说:“练体育的本来就很容易受伤吧。”


他仰着脸“噢”了一声,因为他妈也是以这种理由拒绝他想练体育的念头。


徐斯又摸了摸张泯的发顶,轻声解释:“万一受伤位置不好的话,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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